刊登於2013年11月5日頭條日報
網上看到一個笑話:孩子逃學在外面玩,接到外婆電話:「快回家吧,我看見你的班主任在樓下,就要上來了。」孩子說:「那你快躲起來!」外婆說:「我為甚麼要躲起來?」孩子說:「因為我昨天請假的時候說你死了,今天出殯。」這時候門鈴響了,外婆打開門,班主任站在門外,見了外婆,吃驚問:「你不是……」外婆淡定回答:「是的,今天頭七,我回家看看。」班主任嚇得雙眼反白昏了過去。
逃學會用各種藉口,我以前有個同學,一逃學就說自己胃氣痛,老師也不深究,直至有一天,他很大意地告訴老師:我明天胃氣痛,不能來上課。
黃永玉先生說他讀小學的時候經常逃學,一逃學回家就告訴家裏人,老師病了。有一次「老師又病了」,他父親看看他,說我跟你回學校看看。永玉先生硬着頭皮跟在父親背後向學校走去,到了學校門口,已經聽見讀書聲從裏面傳出來。父親一聲不響,帶着兒子回家去。永玉先生心想,一頓打是逃不過了。不料回到家之後,他父親坐在椅子上,拍着大腿指着他哈哈笑:你呀,說謊不也會換換花樣!
逃學是這樣的,在當時,是大事,長大以後,就是趣事。對於人生,無傷大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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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了自己原來也是逃學精,早在小學六年級已經開始逃學。大抵是有樣學樣,因為有一個同學逢星期六也請病假的。
小學返下午班,沒記錯上學時間應該是12:45。星期六要返長短週,大約7:45上課。當時覺得很辛苦,因為不習慣早起,冬天時特別要命。星期六只上三堂,最後一堂是無聊活動課,每次也是看著鐘等放學,情況跟返半晝的上班族相似。
還記得當時很流行到大嶼山宿營,就是因為這樣我第一次逃學。
不用要求,褓母自動替我請假,說我病了,其實是去了大嶼山玩。自此,大部份的長週都沒有上學,幸好那時候差不多畢業了。
上了中學後的頭幾年都沒有逃學。到了中四五,又再開始。事實很不滿當時的教育制度,記得同年實施母語教學。我的學校被編為英語教學,自此老師都規定要以英文授課 (包括體育課)。我認為整個母語教學的推行是不知所謂,無野搵野做。教材本來已經是英文,為何強制老師用英文授課? 為何不賦予學校自主權,選取最適切的方式。同時亦沒有考慮到老師的會話能力。老師辛苦,學生又聽不明(大部份老師的英語也是有限公司),隨之學生失去學習興趣。
最後迫使某部份老師要「偷雞」用回廣東話授課。
船划遠了……….
中四開始,一般在午飯時候直接到校務處說不舒服要回家,那就不用家長接走。另一形式是當第一堂非常無聊時,會約三五知己嘆早餐,計好時間,第一、二堂完才回去,很爽!
有一次,中六的時候,跟媽媽說想留在家溫書,不上學了,媽媽又替我請假。結果我一個人去了游泳,四周很少人,很喜歡及享受那種自由與寧靜。
對於我來說,逃學是這樣的:
在當時,不是一回事;長大以後,也不是什麼趣事,反而覺得自己很任性,對於母親的完美配合匪夷所思。
話雖任性,卻慶幸有這些片段, 回想時總教我回味那些時光。對於人生,實是無傷大雅。反而好奇那些循規蹈矩的乖學生,他們的回憶又會是怎樣的片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