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大家都困了太久,精神心理失衡。
星期一至五已經如坐監地工作,假日做點喜愛的事最正常不過。接近一年的疫情令大家更珍惜可以外出的時間及機會,所以大家不再猶豫,想做就去做。
兩星期前預約位於安蘭街的鮨慎,壽司檯已經約滿,只剩下房間座位。起初感覺有點可惜,因為坐壽司檯能欣賞到廚師的手藝及可以與廚師交流。不過沒所謂,總有下次。在一星期沉悶的工作中,有件事讓自己期待,已經夠愉快了。
我不詳細說食物的細節, 鮨慎應該是我在香港吃過最鮮、最高質、最高性價比的壽司店。
我特別喜歡壽司飯的大小比例,恰到好處可以一口放進口裡; 同時亦不會因為太多飯很快飽肚。飯比平常的酸,酸味可中和魚的油膩感,魚腥亦不會過份地殘留在口腔內。
要看餐廳的質素,除了味道外,我會留意服務、餐具、餐廳環境細節等,每次用餐都是一個整體的體驗。今次未能坐壽司檯原來都有意外收獲,就是可以欣賞到鮨慎師父選用器皿的心思。
我未能辨認出大部份的器皿,唯獨是兩隻的角皿是尾形乾山的作品 。
尾形乾山生於京都 (1663- 1743),尾形光琳之弟,隨野野村仁清學習陶藝,1699年開設嗚瀧窯,作品風格樸實𤄙灑奔放。沒想過擺放在面前的是超過三百年歷史的「古董」,而不是放在玻璃櫃內供人欣賞的「藝術品」。我很感激餐廳對客人的信任,還客人毫無顧忌地欣賞它,使用它; 同時只有透過發揮它原有的使命,器皿才會有生命,才會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