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天經過上環水坑口看見一個有趣的畫面: 兩個年青的外藉男子和一個手握拐仗的婆婆正緩緩步向荷理活道,當時那年青的男生正對婆婆說話。我在他們的背後產生了問號和好奇心,婆婆會說英文嗎? 再看看男生手上拿著一袋菜芯和白方包,我估男生們正幫婆婆拿餸菜,好讓她輕鬆走上那段斜坡。 我走上前,看看有什麼可幫忙。婆婆說:「你幫我跟他們說,我就住在前面。」 然後我再和那兩位男生聊天,原來他們來自比利時,住在附近的 Travelodge 。 看見他們熱心幫助我們的老友記,我感到非常感動同時卻非常羞愧。 類似的老人家,我們每天遇上不知多少,但身為香港人的我們,又會有幾多人如這兩位旅客一樣,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呢? 如果有一半的人能像這兩位青年人,我相信香港社區會變得更有愛、更溫暖,活在香港會更開心。
愈來愈躁有原因!
在日本12 天後回到香港,我終於發現這些年來我變得愈來愈躁的原因。昨天跟朋友聊天,原來她有一樣的想法。 在香港,人愈來愈多,空間愈來愈小; 大量中國遊客拿著篋四處遊,很多時行人要走出車路與車爭路;每日150 個單程證,人的質素愈來愈低。 亂拋垃圾、隨街大小二便、吐痰; 大聲說話、用手提電話打機睇戲不用耳機; 每日不斷的負面新聞,政府施政永遠反民意、大白象工程、樓價失控⋯⋯還有夏天惹人討厭的冷氣機滴水。 逐樣逐樣寫出來後,發現愈來愈躁其實好合理。最無奈是我們甚麼都做不了,就是令我們走不出這個無限輪迴的痛苦死局。 所以我們要學會適時的 Shut down,停止接受負面的新聞資訊,讓自己停留在寧靜的環境,recharge 後才出發。
找尋髮型師的哲學
理髮是一生人必須重複做而又不能自己做的事。找到一個「夾」的髮型師就好像找到一個「夾」的醫生或伴侶一樣,非常難!當中最挫敗的過程就是要不斷嘗試、失望,沒有放棄,繼續尋找。 然而我認為找髮型師比找醫生更難,因為髮型是一件非常抽象的事,很多時髮型師用的術語、構思,我做了大半世人都才開始明白他們說甚麼,例如 Volume、頭髮幼、倒生、起角等等⋯⋯ 頭髮幼,那即是甚麼,有甚麼問題? 就算是染髮顏色,都不是顏色這麼簡單。紅色,是甚麼紅?紫紅、深紅?酒紅?他們有時會說 Copper 紅。Copper 紅即是甚麼?帶黃的紅,即是甚麼?我想要較冷的感覺,整件事是超抽象。 加上每人髮色髮質不同,若你沒先了解自己,其實很難和髮型師溝通而得到你想要的效果,甚至連自己想要甚麼都不能以言語明確地表達出來。 困難的地方一半來於自己,要先對很多事情,包括頭髮有一定的經驗、知識和了解。要非常了解自己,了解自己頭形、髮質、面形及個人喜好,然後再透過語言傳遞給髮型師知道。 有時你的喜好根本不合自己面形(不過自己不知道); 有時相反,可能很夾,但不知道或沒有勇氣嘗試,所以從來不會要求剪某種髮型。 當你講出要求後,髮型師再用他們的語言講解他的構思給你聽。因為是概念,過程牽涉兩個人的理解加想像,結果往往跟想像不一樣。所以當中是牽涉非常複雜的過程,包括理解與表達。 除非你對髮型沒有要求,否則坐下才揭揭雜誌找出理想髮型,基本是沒可能的。 髮型需要平日對周遭的一切觀察,建立一本剪貼簿,收集你喜歡的髮型。差不多要剪髮的時候,打開剪貼簿找靈感。當你收集到一定數量髮型的時候,你便會看到你大概喜歡甚麼類型,這樣對了解自己很有幫助,進而慢慢將想像變現實,逐少修正。 當你對自己有一定了解後,你亦會同時知道自己想要的髮型師,亦即是「夾」的髮型師。 今天試了一間全新的Salon ,隨意找一個髮型師,原來需要一定的勇氣。今天遇到的髮型師口中有很多對髮型構思,感覺對剪髮很有熱誠、很有ideas。但我望著鏡中的他,看著他的髮型、顏色,令我很難相信他口中的ideas 及有幾 creative。再看看他的衣著,如落街買早餐,我開始掛念一直替我剪髮的髮型師。 我認為髮型師其實跟設計師差不多, 是藝術家,我對他們很尊重,因為都屬要天份。髮型師的外表打扮,髮型(特別是對一個髮型師而言),或多或少會反映你是怎樣的人,特別以我之前兩位「夾」的髮型師為例。 再看看鏡中的他,我開始懷疑他口中的「好多Idea」是否我想要的 Idea。加上他剪髮的力度,手勢(對不起,很抽象吧!),我喜歡 gentle ,不急趕的,細心的。 他動作很大,但幾次被我發現其實他剪一兩條頭髮。有時感覺他如賣牛雜的叔叔,我的頭髮就是牛雜。 其實他剪得不錯,但整體感覺很不「夾」。有時我覺得客人很狠心,很表面。髮型師就只有一次機會,而我已將他判上死刑。 […]